人类在自己的生命过程中有些时候会不断重复走过自己曾经的足迹,就如我,昨天还在远离故乡的异地,今天就坐在了老家的屋中。生命在自然中的表现如此神奇,就如自然本身所表现出来的变化一样,在周而复始的生命与时间的进程中,展现着他的惊人相似与似是而非。
从小至今,村中的林木数经荣枯,村子的自然地貌也在悄然流逝的时光中几易形容。经常走进梦中的都是父母熟悉的地形,假设有一天他们真的醒来,他们也许会跟多年滞留他乡的儿孙们一样,在几多陌生的村口,凭着曾经的记忆去依稀寻找那所等待了自己多年的老屋!
记得十几年前的某个夏天,那时父母都还健在,院子里栽种的辣椒、茄子、香葱、菜瓜之类的蔬菜井然而蓬勃。我们一家人常常坐在鱼塘边蓊郁森然的树荫下,一边观荷听蝉、一边闲聊着家事与农事,其中有一次也讲到如果有一天远行数年后归来,也许看到的家园会被荒芜的青草遮蔽,也许垂暮的老人会在你焦心的呼唤中,用昏花的老眼看着你怎样拨开荒草走进亲人阔别的激动。没有想到的是,这样如同玩笑的想象和戏言竟然在多年后应验成真,只是在我打开锈迹斑斑的院门,踏着茁壮的青草,走向多年后还在老地方默默等我的老屋时,已经看不到父母亲切的身影和激动地目光,只有夏日的微风一如从前,掠过院中荒草的茎叶和水面上寂寞生长的浮萍。屋顶上已经看不见了盘旋的鸽群,唯有历经风雨的院墙上还蹲守着几只不知名的野鸟,在用慌张的目光看着我这个陌生的来客!蝉声依旧,在显得更为庞大的树林里演奏着它亘古不变的歌唱主题。好像树林里少了掏鸟和摘蘑菇的孩子,他们大多都跟着自己的父母进了城,在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生长着现实与心灵的双份陌生。
由于近些年*不断对农业的重视与具体的补贴,田地撂荒的现象也在不断的减少。田地里的一季季的庄稼一年年的茁壮。虽说种地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但随着农业机戒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就连过去象灌溉除草这样都需要大量人工劳力投入的项目都是越来越现代化了。一到午收和秋收的季节,你再也找不到一块平坦的可以在上面撒泼打滚翻跟头的打谷场了。再也听不到那牛拉石磙流溢出来的美好声音了,再也看不见打谷场上男女老少的欢声笑语和额头汗水里折射出来的夕阳的光辉了。因为农业的现代化已经改变了传统的生产方式。
我喜欢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沿着窄窄的乡间公路去看那田野上接天的碧绿,我想在那流着清亮细水的田间地头遇见几个能带给我亲切回忆的父老乡亲,我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又有哪些我认识的老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有哪些我不认识的青年读了大学、做了老板。我想知道家乡的一切,包括他的现在和将来,尽管在家乡,关心我的亲友乡邻会越来越少,但在我的魂梦里却都是这片热土带给我的很为原始的乡情。
每次回家总会有乡亲问我:以后不回来了吧?就在城里定居了吧?,我总会毫不迟疑的告诉他们,回来,一定会回来。因为在我的梦里都是旧时的记忆,我无法忍受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思想的煎熬。常言说:叶落归根。我们本地也有一个谚语说,磨走千转归正琪。我天生的土命,像那个希腊神话里的那个离不开土地的安泰。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回到故乡,去呼吸一下家乡清新的空气,去感受一下家乡泥土的地气,在故乡的田野上、风雨里去接受无尽的能量和充足的灵气。还有那条宽阔而又深沉的母亲河,一年四季亘古如斯,一直都用她的美丽清秀愉悦着我目不转睛的视线。她用她的清澈,她的甜美滋养着两岸广大的土地和人民。在我满怀疲惫远行归来的日子,她会用点缀着星月之美的柔波,静静地洗去我满身的旅尘。虽然我还会再次远行,但故乡所有的风向都是连接我的一条条道路,故乡所有的树梢都是一次次眺望我的眼睛,在所有的季节,透过风雨和阳光,向我传递着连绵不绝的讯号。
故乡之爱,是摇摆过春天花丛的那缕清风,穿过夏日蝉噪的树林、把秋日纷落的红叶用冬雪深深掩埋的鲜明记忆。思念如河,飘满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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