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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花烂漫

来源: 文学多点网 时间:2021-07-08

你走了。

月光下,一条白围巾闪没着,消失在山路弯弯的林木之中。呆立晚秋风凉的小路上,我听到涧水轻柔善意的提醒:你走了。

第二天傍晚。

收获了白天忙碌的全部结果,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山上下来。上坡下坡,曲里拐弯慢慢走回属于自己的山间小木屋。路边转角处,房东二女儿正漫不经心地扯着野花草,见我靠近,鼓足勇气似的把头贴近我的耳旁,小声说道:“阿姐今天把手砍了,左手两道血痕。”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啊!晚饭后,我走到房东厨房,故意大声嚷嚷。果然,阿月一手搭着搂栏,另一只手吊着纱布在楼梯口处现身,我迅速瞥了她一眼,之后对她的父亲——“铁公鸡”哈哈笑道:“阿月是个好女孩,要不是你开价一万,我早把她娶回家了。”回屋的路上,阿月那哀怨的眼神仿佛追踪着在叩击我一路狼狈步履的内疚。

坐在床沿,望着窗外渐渐褪色的白昼,我的目光穿过往昔,把与她相知的闪亮日子慢慢搜寻。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上小夜班的我敲着安全帽,哼着小曲,走在离店铺不远的一条小道上。阿月正从小店铺出来,她低着头,手拿一根细枝条,拂扫着路旁经过的嫩花叶。“阿月!干嘛呢?”小姑娘受了一惊,鹿跳着从我身旁跑过。这小家伙!想什么呢?只见阿月倒跑着看了我一下,之后,转回红脸跑得更欢了。怀中的一瓶酱油随着黄昏摇荡。半年后,阿月初中毕业,屋檐下的一次闲聊,让我得知了她未来的理想。她说她一定能冲出大山的包围,在外面的世界做个实实在在的医生(她母亲是村子里很好的兽医)。

冬去春来,暖风激荡。又是一年五月天。

受过涧水的洗礼一般,我再见阿月时,她已焕然一新,似要与这山色相比美。“我想跟你学琴,你要不要吗?”一天晚饭后,在闲暇的路边,阿月的眼睛紧盯着我说,“好啊。”我愉快答应。无聊不做蠢事岂不是更虚空。等我细细调好弦索后,发现,这位房东的大姑娘已然无迹可寻……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在老家与邻村一位姑娘定亲之后,我怀抱洋洋喜气,坐着汽车踏平川,穿林莽,又徒步九公里第六次来到了这富含矿产的林野深处绿色中心。

这是一个迷人的晚上。天空中,月娥倾下一片痴情;大地上,风小子送来缕缕幽香;眨眼的小水流掩盖林鸟偶然的啼鸣;嘿嘿冷笑的灌木丛逐渐陷入夜色的迷惘。

“听说你在家里定亲了。祝福你,快给糖果!”二楼阳台,阿月斜靠闺房外头的阳台木栅栏,一只手向地面上的我的脑袋伸出;她脚踩的木板正是我小屋的覆盖。手捧盈满的糖果蹬蹬蹬走进了阿月的房间,没等我放下,阿月就从我手里抓了一把,她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边嚼边斜眼看着我说:“外面的东西不见得都很好吃嘛。”这奇怪的丫头!我刚要说凡是甜的必定好吃,忽听楼下侦探多时的‘铁公鸡嘿嘿冷笑的的声音:“干什么呢,你们!”唬得我赶紧又蹬蹬蹬溜之大吉。

明天钻机钻塔都要要搬迁,从山上转战田野。我得养精蓄锐快快上床,以便与工友们一道地九十九次战胜泥泞的小路、繁密的乱草,崎岖的弯道。

大约夜里十点左右吧,我背靠泥巴糊弄的竹墙,昏昏欲睡,显然是受了被窝里中的诗歌美妙的蛊惑。突然,提醒似的一声轰鸣,我霍然坐直,并竖起了双耳。“别这样了,阿姐,人家早睡了,别出去了好不好。”房东二女儿的声音,我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不嘛,我要去、去……去找他,问个清楚,你让……开让……”这丫头,你也会喝醉,半夜瞎找谁呢?小家伙,哈哈!我得意地在心里笑着。去年打赌喝酒,我可把上大夜班的一斤饼干全输给她了——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阵门栓噼哩啪啦的开关声。这姐妹俩,今晚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神!“我不管,你、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找他……说我……我……”阿月真的醉了。“你听我说嘛,阿姐,他明天上白班,早睡了,不信我喊给你听‘阿宏——阿少——”慢点慢点,二丫头刚才喊什么,阿宏,他是……可是阿少确实是我啊,在这个世外桃源似的小山村谁不知道我的专属外号啊。难道阿月,她暗地里会傻里傻气的想着我……,为了什么?但是,这个,这可能吗……

真是岂有此理!这一夜,我逐月到天明,平生*一次失眠了。

事过多年,举头望月,一时疏忽便会想起远百里之外,处于十里大山包围的阿月,我不知道她是否遂愿做了真正的医生,她的孩子是否和她一样纯真可爱,会不会偶然记起我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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