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秀芳
在候机室等候因受降雪延误的CZ6039航班,仿佛天气、飞机和人彼此在考验着各自的耐心,而人的所有耐心已被时间磨平......
辛晓琪的《味道》在耳畔缓缓流淌,夜总会勾起人心头许多无可名状的淡淡的味道。我假装让自己恋爱,又狠心让自己失恋,离开这座城时,我知道我已将另一个自己也留在了这座城,那个我已习惯了这座城的人文和商业气息相融合的浓浓味道。
一个人一生至少要有一个梦想和追求吧,我庆幸自己,还能为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而去努力和坚持。
临走时,我走进城里那座年久无人的宫殿,想象着自己着一身素净的布衣,静坐在一张旧式紫色雕花木床上,扮演一位娉婷婀娜的古代温婉女子,想着一个女人未了的心事,因我们都喜欢以深藏的方式存在。
阳光从公交车的左半侧照进来,温而柔,右边坐一女孩,她说毕业离开这座城7年了,却还时常怀念着自己学校附近的冰糖葫芦和麻辣串的味道,这次出差,就专门跑到学校附近去吃冰糖葫芦和麻辣串。
在路口打车,遇见一位广州的男游客,身材瘦小单薄,梳一马尾,说三年前他就路过这座城,去了这座城的周边省市旅游,却没踏进这座城,因当时心里没有想来这座城的冲动和激情,他说要去某个地方,内心就要有想去那个地方的冲动和激情,我赞同他的说法。
雪终于停了,开始过登机安检口,一位手提粉色电脑包,扎丸子头的小女孩排在我前头,泪眼汪汪的,不时回过头朝后看,我也好奇地朝她望的方向望去,见一位穿灰色短羽绒服的五十来岁的妇女站在隔离区那边看着女孩,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她还朝女儿嘱咐着什么,顷刻间,我也鼻子酸酸,眼泪也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我想起了母亲,想起每次远行时和母亲告别的情景.........。
一次,和朋友一块出差去内地,半个多月的时间,刚去几天还有点新鲜感,后面的几天,朋友就开始有点着急上火,身体出现不适症,眼睛发红,嘴唇干裂,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我取笑她,是因水土不服的缘故。
好容易熬到回家,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11点了,她还是不觉疲累,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60公里之遥的家,一阵,给我发来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喝奶茶,吃哈萨克洋芋和包尔萨克的温馨照片。一个人无论走多远,心里总怀念着家的味道,它是这世间任何美味都不可替代的味道。
我坐在41K座位,另一位乘客坐41J,见我随手翻看《南方航空》杂志,好奇地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问我:“你认识多少个汉字?”我说:“大部分都认识。”“一两千个字随便认识吧?”我说认识。他脸上流露出羡慕,在他眼里一、两千是个很了不起的数字。
机上的人都开始昏昏欲睡,后排的小男孩却一直在哭泣,刚学会说话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地叫着:“妈妈,妈妈.......”,从小到大,我们无助时很想找和很想依赖的人应该就是妈妈吧,我连忙递给小孩一个面包,小孩吃着也渐渐不哭了。他许是哭累了吧,一会又香香入梦了。可能梦里见到了妈妈,他的小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
此时舱外漆黑一片,我们即将告别今天,开始明天的新生活,深深的夜色加重了我的睡意,我也渐渐沉沉睡去。
作 者 简 介
马秀芳 回族,现居新疆,喜欢用温暖文字点缀生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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