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专的时候,我迷恋上了读书。
那年,我刚到十八岁,由于只身他乡,又举目无亲,因此在空余的时间里,经常去学校附近的一家超市闲逛。那家超市很特别,除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外,他们专门规划出一片空地,出售一些书籍:有中外古典文学名著、有励志丛书、有散杂文等等。一来二往,我从书籍里找到了无尽的乐趣,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三年的时间,我读遍了那家超市所有的书籍,连那些服务人员都认得我这个两袖清风的穷学生。也许他们知道学生的不易之处,所以只要能保证书籍的完好性,便默许着我随便翻阅了。
曾经在某个地方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真对一件事情迷恋,忘掉它的来,忘掉它的去……只用简单的一颗心爱着它,超越了所有功利去热爱它。终会得到气象,心中有了气象,是大气象,这,便是风骨,是抽掉那些繁杂之后的简洁与干净,是只剩下了自己内心很纯洁的东西。”
是的,对于书籍的迷恋,对于文字的迷恋,我已将这份专有的爱意深深地印在了骨髓里,那是一种放不下,或是偶然想放下,而又有舍不得的痛楚时时萦绕着。基于曾经那段与书的点滴姻缘,于是,无论我何时走在街头,只要看到有卖图书的小店或是有贩卖图书的地摊书商,我总会放慢脚下步法,径直走上前去,翻开几页,看上几眼,读上几句。即使看完之后,双腿有些僵硬,双手满是灰尘,可心底里就如喝了某种特定的饮品那般,感觉浑身得到了清凉与陶醉。
由于忙于生计,被生活中的一些杂繁锁事扰乱了节奏、规律,因此去书店的时间少了,走地摊的时间也少了。若不是因为一件偶然的事情出现,我真的无法判别读书这个爱好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小长假,我不经意间走进了一家新华书店。在我刚拿起一本书随心翻阅时,我发现有许多小孩坐在地上认真地浏览图书,她们有的七八岁,有的十几岁,有的是父母陪着来的,有的是和同学来的。这些孩子认真读书的样子,瞬间把我打动了,感觉城市里的孩子真好,有书读,有一个课余学习的地方。就在我沉浸在这些思考中时,突然有人和我讲话,我扭头一看一脸惊讶,竟然是几位新闻记者。她们拿着话筒、摄相机,把我围住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个场面,也许当时记者看出了我的顾虑,她抢先开口:“小伙子,我们是电视台的,做一个假期特别节目,需要在此做一些采访,希望你别紧张。”我点点头同意了。记者问:“假期为什么没有出去玩呢?”虽然有了一点准备,但是我还是做了一下深呼吸,鼓足勇气说:“小长假,来书店看看书,可以陶冶情操,丰富自己的心灵,弥补精神世界的空白......”(其实,我瞬间编的这些话是为了应付她们。)谁知记者听了我的话,她很高兴地对我讲:“小伙子你真棒!这样的假期确实很有意义,祝你假期愉快!”
经此事之后,记者的话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开始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重新审视,为什么忙得不知去读书呢?难道真的忙到筋疲力竭了吗?不是的,其实是我的借口太多,被一个个负的能量,负的环境给沉沦了。许是记者的话鼓励了我,我再一次捧起了书籍,像那些孩子那样,如饥似喝地沉浸在了书的世界里。
待我的工作稳定之后,时常会在办公桌上放一些书,或是杂志,或是诗文,一有空闲便会翻阅起来,随着心境的增长,每一次阅读,总会寻着不同的感受。
后来,我开始喜欢在车里放一些书。或是一个天高气爽的秋日,当金黄的叶片絮絮飘下,砸着大地的脉搏;或是当懒懒的阳光贴着车窗慢慢爬了进来,落在我的书页上时,使我依悉顿感:这是一种无法被人抢走的富有,这感觉可真好。
如今,我还养成了一个独特习惯——睡前阅读。我特意地把买来的书,放在床头的书架上,满满的一堆。看着他们我的心情就会无端地晴朗起来,他们像是我的一位朋友,一位知己,于某个泠泠的细雨之夜,于某个雪花飞扬浪漫之夜,我与它们“促膝长谈”。
那个时间,也许雨丝在窗外跳着开出了涟漪之花;那个时间,也许白雪散落了一地暗香之美。
然,这些我全然会不顾及,我只听到自己的心声,宁静,安然。偌大的世界仿佛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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